腥臭发绿牛肉洗把澡进菜场

方念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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腥臭发绿牛肉洗把澡进菜场

钱俊毅 房浩 王勤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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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摊主们正在挑选牛肉 房浩 摄(记者抓拍)

■面包车正在卸货 房浩 摄(记者抓拍)

　　●时间：昨晨、今晨4时至6时　　●地点：中山北路、骊山路口普陀山海鲜酒店门前广场
　　●场景：一辆没有冷藏功能的面包车，几大袋没有检验检疫证明的牛肉，10多个从大渡河路、临汾路等处菜场赶来“进货”的摊主……借着微亮的天色，地下“钟点”批发市场里见不得光的“蹩脚”货色，正顺着一条条暗道溜上一户户人家的餐桌。
　　4时许进货“肉从连云港运来”
　　依照读者提供的线索，记者赶到现场。此刻，一辆安徽牌照的面包车、两辆助动车正静静地停在路边，三个人席地而坐，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身边的陌生人。“我来这里等长途班车接人的，你也是吧？”“不是，来进货的。”接过我们递上的烟，几个人的戒心顿时少了许多，慢慢打开了话匣子。
　　一个自称姓王的安徽人说自己在临汾路附近的菜场里摆了个肉摊，从今年五六月起每天都到这里进牛肉，“这肉是从江苏连云港运来的，到上海后用面包车分送到像这样的四五个固定地方，我们买回去后就卖给顾客。”
　　“今天车子来晚了嘛。”不一会儿，我们身边又聚集了10多个人，他们大多来自安徽、河南、山东等地，基本上都是闸北、普陀两区部分菜场的肉摊摊主。
　　5时15分挑货“比正规渠道便宜”
　　一辆浙江牌照的白色面包车驶进了广场，可能是车厢里太热，司机索性打起了赤膊。苦等良久的摊主们蜂拥而上，七手八脚地从车上抬下了四大袋货色，他们熟门熟路地用刀划开黄色的蛇皮袋后，暗红色的牛腩、牛排、牛腿、牛夹心等立刻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，浓重的腥臭味弥漫开去，引来不少苍蝇叮咬。
　　“别看这肉卖相不灵，可价格便宜，才21.5元一斤，比正规渠道便宜了不少。我拿到市场里开价30元左右，200斤肉，一天能赚1000多块。”“王老板”一边低头忙着挑肉，一边和我们说起了生意经。
　　5时45分交易“肉色真有点发绿”
　　“快点来称分量。”在众人的呼喊中，一个打着赤膊，穿着平脚裤，戴着遮阳帽、黑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，骑着辆电瓶三轮车缓缓而来。“你们怎么把袋子都打开了，这样放一个小时肉都要臭了。”从车上卸下电子秤后，中年男子数落着众人。“这肉本来就臭的！”面对摊主们的回应，中年男子提鼻一闻，蹲身一看，嘴里嘟囔着，“今天的肉色真有点发绿。”
　　过完秤后，摊主们有的当场付钱，有的拿着填好的发货单按月结账，自始至终，不见半张发票和检验检疫证明。约摸半个小时，众人四散而去，记者尾随一个摊主，发觉其就在百米之遥的永昌泰山支路菜市场做生意。一回到自己的摊位，摊主就把牛肉一骨脑地倒进一缸液体中去味。而那个过秤的中年男子在钻进泰山二村后不见了踪影。
　　本报记者 钱俊毅 房浩 王勤俭